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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现代性论文范文资料 与翻译、民族国家、现代性和传统有关论文参考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现代性范文 科目:发表论文 2024-03-09

《翻译、民族国家、现代性和传统》:本文关于现代性论文范文,可以做为相关论文参考文献,与写作提纲思路参考。

一、翻译作为摆渡

“相互之间不能完全地理解,无论如何也不算是灾难;忘记了我们会习惯性缺乏理解,这才是灾难.”顾彬在《“只有中国人理解中国?”》中如是说.作为一名汉学家,作为中国文学(文化)的充满 的旁观者,顾彬的汉学研究一直在试图理解我们所处身其中、因习以为常而陷入执迷的中国文学(文化),他时常给我们带来震惊性的批判视野.在他眼里,交流并非等同于完全地相互理解.恰恰相反,交流开始于误解,为此他写过一篇文章叫做《误读的正面意义》.正如伽达默尔所说,每一个理解者总是处于一定的“前理解”(Vorverst?ndnis)之中.前理解赋予理解者特殊的视域,理解是具有历史性的.不过,在和他者的关系领域中,这种视域并不封闭而是向他者开放的.理解者的任务就在于通过交流而扩大自己的视域,和他者的视域进行融合,从而产生陌生的意义,使人呼吸到另外的空气从而更新自己.

伽达默尔在“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中设想的新主体相异于现代性曾经所诉求的自我指涉性,是一种类似于马丁·布伯所谓的“我-你”关系.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中,顾彬写道:“在马丁·布伯 (1878-1965)那里,成为人就是被招呼成为人,对于伽达默尔来说,人就是由其此在中的对话建构而成,此在作为人既是为己也是为他人的.”a事实上,正是伽达默尔的《真理與方法》在顾彬21岁的时候(1966年)给过他思想上的震撼,并在他一生的思想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两个人、两种文化和两个民族之间需要一再地跃入对理解和沟通的渴望之中,而不是将对方当做敌人进行仇视.正是这样一种对于理解的信念和追求,顾彬才将大半辈子投入了汉学研究之中,这是出于对异质文明的迷恋和爱,也是出于对人性的同情和拥抱.在此意义上,顾彬可能比我们更像是中国人,他不仅几乎天天喝二锅头,更痴迷于中国古典诗歌和古典哲学.据他的回忆,正是庞德翻译的李白诗歌,使他走上了汉学研究的道路.甚至他在约翰-海因里希-沃斯翻译奖(Johann-Heinrich-Vo?-Preis)获奖致辞《翻译的幸和不幸》(Vom Glück und Unglück des ?bersetzsers)中坦承,正是孔子教会了他“孝”,而老子教会了他“静”和“德”,这些品质使他免于“仇恨和诅咒”.如今,一名当代汉语诗人大概很少会以带着如此这般的虔敬和信任去学习我们的圣哲了.而民族间的文学交流有赖于翻译.

翻译表达着顾彬的世界主义的姿态.大约在1966年,中国正在开始进行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而正在大学学习神学的顾彬却从庞德翻译的中国古典诗歌中获取了巨大的能量.庞德的翻译为顾彬所带来的震惊体验让他转入了汉学系.他甚至说,庞德之于他,就像马克思之于中国.这是在说,庞德在他的生命国度中掀起了一场革命.此后的数十年中,他一直研究着汉学,更通过翻译介入文学.他翻译过大量的中国文学作品,包括六卷本鲁迅选集、《论语》、《孟子》、《老子》、《庄子》、《大学 中庸 孝经》等古典经典,以及许多中国古典和当代诗集.他掌握了出色的汉语,他几乎每天都会阅读《论语》,每天翻译中国文学和哲学著作,他甚至在中国的大学里用汉语授课,当然,还要每天喝白酒.近年来,他的翻译主要集中于中国当代诗人.1991年,他翻译的北岛诗集《 札记》在德国出版,此后他又陆续翻译出版了杨炼、张枣、梁秉钧、翟永明、赵野、欧阳江河、王家新等人的个人诗集,还包括一本诗选《一切都善于背叛:中国后朦胧派诗人》(Alles versteht sich auf Verrat. Die posthermetischen Dichter Chinas),收入了王小妮、于坚、翟永明等人的诗作.斯洛伐克汉学家高利克(Marian Gálik)甚至将顾彬视为二十世纪最后三十年中欧洲最重要的三位身为翻译家的汉学家之一,另外两位是现居以色列的前苏联汉学家L. E. 切尔卡斯基(L. E. Cherkassky)和瑞典汉学家马悦然.

2013年,由于他对鲁迅和北岛等中国当代诗人的出色翻译,他被授予德国最高翻译奖项约翰-海因里希-沃斯奖.他在授奖致辞《翻译的幸和不幸》中赞同莫言的英译者葛浩文的一个说法:“翻译,即幸存”(Er übersetze, um zu überleben).对顾彬而言,翻译,既是一种自我的幸存,也是语言的幸存.那么,翻译就是一种生命的发展,是译者生命的发展,也是语言生命的发展,是生命通过语言的劳作而获得的舒展.这正是他进行诗歌研究的内在动力,其批评的潜能很大程度上通过翻译和对翻译的思考释放了出来.

顾彬认为,正是翻译将一个民族从地狱中拯救出来,将德国从第三帝国中拯救出来,将中国从 中拯救出来.因为翻译打开了一个民族的视域,更新了其内在精神并使其获得了精神上的责任.这正是他在《翻译的幸和不幸》中所要表达的:“无论如何,‘迻-译’(Hinüber-setzen)犹如航海.我们从一个语言的港口摆渡(übersetzen)到另一个语言的港口.最初我们也许带着不满看待我们的渡船,然而最后可能会满怀深情地回望我们的劳作(Werk),并进入新的生命.”值得注意的是,他在这里将“翻译”(?bersetzen)变形成了“翻-译”(Hinüber-setzen),“翻-译”(Hinüber-setzen)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摆渡到对岸.所以对于顾彬而言,翻译是一种摆渡,它将原作的生命力摆渡到了另一种形式之中,因为更新了译者及其语言的生命.

他在《翻译的幸和不幸》中说过,“依尔玛·拉库萨(Ilma Rakusa,生于1946年)曾经谈到译者对翻译作品的恨.这种恨多年来一直在理论和实践中伴随着我.但它最终转变成了爱.因为一段时间之后,当我和作品获得了一段距离,一切都会变得陌生.原作看起来就像是我的译作.两个‘敌人’会变成两个陌生人.它们会交叉地和我相遇.我们礼貌地彼此问侯,我会发现我的汉语如德语一样并不太糟糕”.沟通往往起源于陌生感甚至是熟悉之后的陌生感.真正陌生的他者,可以让一种语言借助自身的历史和传统激发出母语的潜能.顾彬在张枣诗集《春秋来信》(Briefe aus der Zeit)德译本后记中写道,“和原文相遇就是和语言相遇.和语言相遇意味着交流或自觉交流的可能”.这是他研究当代汉语文学尤其是汉语诗歌的内在动机.

现代性论文参考资料:

结论:翻译、民族国家、现代性和传统为适合现代性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相关本科毕业论文,相关现代性危机 原因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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